正好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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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直到确保周绮亭睡醒后看到的会是相对自然的状态,周悯才稍稍放下心来,可还没等她彻底松一口气,她就看到每次醉酒后都会睡不安稳的人好像梦到了些什么,身体不住地微微发颤。
  是因为冷吗?被暖气烘得额头发汗的周悯掀开了一点被子,手心轻轻抚上周绮亭的手背,发现依旧沁凉。
  周绮亭其实是一座冰山吧?周悯垂头丧气地想着,小心翼翼地侧躺到床上,将手缓慢地伸进周绮亭的颈下,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,试探着握住她的双手,顺着她的轮廓努力与她无限靠近,让自己有些发烫的体温从相贴着的衣物传递给她。
  身后传来的窸窣动静使沉睡的人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哼,周悯随即一动不敢动。
  脸颊蹭到发丝,鼻间是熟悉的香味,怀中是柔软的身躯,向来不得好眠的周悯,在此刻竟有些昏昏欲睡。
  她闭上眼,将这个怀抱也刻入记忆里,用许多有限却真实的刹那,为自己编织一段无尽而虚幻的永恒。
  -
  周绮亭从宿醉中苏醒,身体却并没有太多不适,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被子也挂在身侧,垂坠着快要从床边滑落。
  可身体是暖的。
  她下意识侧头看向周悯,发现对方正背靠着笼内的栏杆坐着,头卸力般往下垂着,双眼紧闭,是比此前装睡的程度还要深的真实睡眠。
  周绮亭从床边坐起,赤足走过去蹲下,静静地看着周悯毫无戒备的睡脸。
  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极淡的阴影,随着细微的呼吸起伏,那阴影也在微微颤动。
  嘴唇的颜色比醒时还要浅一些,像褪色的花瓣,恬淡而柔软。
  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没那么可恶。
  周绮亭嘴角扬起一闪而过的弧度,神色很快又变得平淡,想起妈妈一再的告诫,连日以来的疲倦又漫上心头。
  从两人在晚会上再见的那时起,她就知道,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其实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。
  可正如自己所言,周悯的言行太矛盾了,杀人的同时在救人,明明给了她伤害自己的机会,却又偏偏收起爪牙。
  自己当初就是被她这种矛盾带来的气质所吸引。
  周绮亭用眼神隔空描摹周悯的轮廓,眼底的情绪愈发晦暗不明。
  自困的怪物与拥有怪癖的人……
  天生一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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